2002,某人外高桥上班,每个星期天都到外滩的福州路逛书店。坐长长的80路公交车,过轮渡,穿外滩,然后就到了书香飘逸的福州路。如果高兴,他就去朋友那儿吃饭店的水煮牛肉。尽管是书虫,嘴皮也能生莲花,可却爱沉默倾听。
那时的老板是上海人。妻,窈窕美丽,大厂高管;儿,聪明伶俐,外国潇洒。然而危机已四伏,老板其人成天躲在二楼研究彩票,只有心死的人才会抱着彩票这根稻草。厂终于倒了,人作鸟兽散,他便回到穷乡僻壤的故土消夏。再回外高桥,汽修厂依然是原班人马,只是老板和其小舅子烤了鱿鱼。要知道,这儿本来是水塘,如今四周是高楼,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,是老板白手起家一砖一瓦盖了起来的(他本来是做工程的,有自己的工程队,研究彩票是想苟延到拆迁,好分个几千万),可如今却被乡党的小舅子接了手。听说,老板卷铺盖时顺便卷走了仓库值钱的东西,又听说肾不好了,在做透析。
上世纪90年代,夫妻俩都是高知高管,就是在上海这也属于概率低的,后来的想彩票中奖就更低了。厂倒的概率低,肾坏的概率也低,但总比彩票高吧。好坏都摊上了,给人一种过山车的味道。
说到概率,那么你我来到这世上的概率如何?地球离太阳近了被烤糊,远了被冰冻,小了空气和水就逃逸。倘若太阳系里没有小太阳清道夫木星,地球就被砸成蜂窝煤,…………。这样说吧,地球上有生命的概率就如同在堆满扑克的太平洋里一次抽中大王,而这堆扑克里就一只大王。人的存在大约要在太平洋扑克上来一次平方,你我的存在则是又要来一次平方了。
概率为0的事件可以发生吗?,答案是肯定的,比如说在自然数中抽取一个数,我抽中了2,这个“2”的事件发生了,但抽到它的概率为0,你我的存在就是概率为0的事件。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家立业,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生儿育女,即便有了子女,脑瘫的、智障的、高矮胖廋的……,这些都是在概率为0的事件上再加上概率的。
人是适应性动物:光棍相结婚,结婚想生子,脑瘫想走路,能走想上学,上学要聪明,聪明想本科,本科想清华。可是决定水桶能装多少幸福之水的是那块最短的木板,而人生的木板多得如太平洋的扑克。
烧高香吧,别怨天尤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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